知识的终点是对主的认知,伊斯兰的终点,是无计无力。
宗教非理智的征服,是人心的救赎,超出此生此世功利计算和天堂地狱奖惩得失,帕斯卡尔的赌注不值一驳,概率并非五五分成,信错神的损失远大于保持懵懂状态,根本则是,信仰是义无反顾的投靠,决不能建立在机会主义之上。
知识的终点是对主的认知,伊斯兰的终点,是无计无力。
宗教非理智的征服,是人心的救赎,超出此生此世功利计算和天堂地狱奖惩得失,帕斯卡尔的赌注不值一驳,概率并非五五分成,信错神的损失远大于保持懵懂状态,根本则是,信仰是义无反顾的投靠,决不能建立在机会主义之上。
孔子尚仁,墨子贵义,人类二千年政治,不过儒墨之辨。泛爱众而亲仁,亲疏有间,自然流露,是为儒;兼相爱而交相利,公义普世,功利推演,是为墨。一为社会秩序演化确认,一为个人理性建构自信。
伊斯兰僵化保守不知改革变通,是流俗误认,伊斯兰本就锐意革新生成,其自身运动亦从未停息。说伊斯兰只存盲信不容理智更是人云亦云,理性主义是伊斯兰立教根基,不过在其自我发展中停留在适可而止之处,此一限制,是保护信仰,也为维护理性以免消解自身。
近日人大某报告中提出“近年来,在内地的一些服务性窗口行业,比如车站、机场、码头、出入境等安全检查中,以及宾馆、商店的入住、购物中,歧视、拒绝来自某些民族地区的少数民族群众(甚至包括汉族群众)的情况时有发生。虽然国务院及有关部门多次发文并进行专项检查纠正这类行为,但问题仍然存在,民族地区群众反应强烈。”
这是当政者对民间积聚不满的一种回应,符合政治正确语境,但掩盖问题实质,转移矛盾,推卸责任。
在麦加传教 12 年后,穆罕默德迁徙雅兹里布,改其名为麦地那.奈比(先知之城),乌玛公社建立,伊斯兰教历纪元开始,穆斯林群体从遭迫害宗教少数派转变为政治实体。
政治体首需立法,麦地那宪章犹如政协会议,建立统一战线,通过共同纲领,为迎接神圣律法做好过渡准备。犹太人保有自治地位,最终裁断权则交于安拉及其使者,五四宪法成型之前,尚有“两少一宽”政治待遇。
问题在于,是伊斯兰不适应世界,还是世界不适应伊斯兰。
公元 711 年,七百名柏柏尔人在指挥官塔里克带领下从丹吉尔港穿过海峡,在一块巨大岩石下登陆,伊斯兰对西班牙的征服从此开始,直布罗陀一词的阿拉伯语意思为“塔里克之山”。
法国正式禁止公共场合穿戴蒙面罩袍,加拿大魁北克省通过法律要求穆斯林妇女在处理与政府相关的公共事务时揭开面纱,西班牙计划在公共场合禁止布卡罩袍,瑞士通过全民公投反对修建清真寺宣礼塔。倡导普世价值和多元文化的西方社会移民政策的收紧和少数族裔社群政策的调整显示了一种新的倾向:同化之不可能,无条件容忍异质文化却无法达成社会共同价值观的内在一致。以民主为手段,以自由为旗帜,对异己文化的行政干涉成为一种新的选择。
蒙面本身是否必须?对蒙面的干涉是否意味着对信仰的干涉?这些复杂的问题可以暂时搁置,先来澄清一下自由、民主、人权、普世价值这些互相冲突的概念如何作用于一个具体的政策选择。
麦克斯.缪勒在其《宗教学导论》中说“在我们这个时代,要既不冒犯右派又不冒犯左派而谈论宗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对有些人来说,宗教这个题目似乎太神圣了,不能以科学的态度来对待,对另一些人来说,宗教与中世纪的炼金术和占星术一样,只不过是谬误或幻觉构成的东西,不配受到科学界的注意。”
缪勒之前,宗教不仅难以谈论,甚至禁止谈论,宗教不是思辨的对象和选择的信仰,而是特定的启示和给定的生活方式,神学之外只有渎神,教会之外别无拯救。随着现代世界的扩展,这一种宗教和那一种宗教相遇,比较宗教学和宗教哲学兴起,心理学和脑科学运用于宗教研究,难以谈论变成歧见纷纭。然而宗教作为真理只能是一,独一且整全,不同观点的对立不可能意味着不同的真理或同一真理的不同方面,也许只是表明不同人谈论的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