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考罗夫说斯宾诺莎哲学中“神的概念仅具有否定的意义,它证明着用自然方法来说明自然起源的不可能性。斯宾诺莎的神的概念没有任何积极的内容,对于说明世界也不起任何作用。斯宾诺莎力图只用自然原因来说明世界,只从世界本身来说明世界。”
有神论意味着神和世界的二分,神是原因,世界是显现和结果,神创造出世界,在世界之先,外在于或者说超越于世界。斯宾诺莎将神等同于自然,世界自在,存在者存在的依据是存在自身,神和世界两者对立变为神或自然的名称区分。
近年,新疆全面推广双语教育,原本为民校汉校并行,民语中小学除汉语课外皆用少数民族语言教学,汉校全用汉语,高考途径独立,民族学生家庭可以自主选择何种学校,并由此产生民考民和民考汉区分。
现行双语教育主导模式为原民语学校全部课程改用汉语授课,另行单设民族语文课。双语教育是长期既定目标,但在七五后,投入大为增加,推进速度加快。官方政策制定目的是普及国家通用语,提高民族教育水平,增强民族学生竞争力。社会民间则无论维汉,多将其视为一种民族同化手段,汉族人或认为统一语言可增强国家认同,维吾尔人或感觉强行推进有消灭民族文化之忧。
世界有数千种语言,霍凯特认为各种语言复杂程度大致相同,特定语言词法复杂则句法简单,句法复杂则词法简单,这一论述很长时间内成为语言学界共识,虽然更为细致的研究反驳了这种泛泛印象,指出不同语言复杂程度确有较大区别,但语言内部复杂程度差别远远小于讲不同语言族群社会复杂程度差异,前者限于一个数量级,后者往往有质的等级区分。
语言不同成分复杂性和社会复杂性不成正比关系,单词量因文字形成而增多,较为复杂社会更多依赖句子从属结构,但社会形态越简单,其语言单词词形变化更多,某些原始部落语言在时态区分和言据性(语言叙述中信息来源可靠程度说明)等方面远比现代欧洲语言精细繁复,相对,英语和汉语等发展更充分的语言屈折系统简化,越趋向于孤立语。
知识的终点是对主的认知,伊斯兰的终点,是无计无力。
宗教非理智的征服,是人心的救赎,超出此生此世功利计算和天堂地狱奖惩得失,帕斯卡尔的赌注不值一驳,概率并非五五分成,信错神的损失远大于保持懵懂状态,根本则是,信仰是义无反顾的投靠,决不能建立在机会主义之上。
孔子尚仁,墨子贵义,人类二千年政治,不过儒墨之辨。泛爱众而亲仁,亲疏有间,自然流露,是为儒;兼相爱而交相利,公义普世,功利推演,是为墨。一为社会秩序演化确认,一为个人理性建构自信。
伊斯兰僵化保守不知改革变通,是流俗误认,伊斯兰本就锐意革新生成,其自身运动亦从未停息。说伊斯兰只存盲信不容理智更是人云亦云,理性主义是伊斯兰立教根基,不过在其自我发展中停留在适可而止之处,此一限制,是保护信仰,也为维护理性以免消解自身。
近日人大某报告中提出“近年来,在内地的一些服务性窗口行业,比如车站、机场、码头、出入境等安全检查中,以及宾馆、商店的入住、购物中,歧视、拒绝来自某些民族地区的少数民族群众(甚至包括汉族群众)的情况时有发生。虽然国务院及有关部门多次发文并进行专项检查纠正这类行为,但问题仍然存在,民族地区群众反应强烈。”
这是当政者对民间积聚不满的一种回应,符合政治正确语境,但掩盖问题实质,转移矛盾,推卸责任。
在麦加传教 12 年后,穆罕默德迁徙雅兹里布,改其名为麦地那.奈比(先知之城),乌玛公社建立,伊斯兰教历纪元开始,穆斯林群体从遭迫害宗教少数派转变为政治实体。
政治体首需立法,麦地那宪章犹如政协会议,建立统一战线,通过共同纲领,为迎接神圣律法做好过渡准备。犹太人保有自治地位,最终裁断权则交于安拉及其使者,五四宪法成型之前,尚有“两少一宽”政治待遇。
问题在于,是伊斯兰不适应世界,还是世界不适应伊斯兰。
公元 711 年,七百名柏柏尔人在指挥官塔里克带领下从丹吉尔港穿过海峡,在一块巨大岩石下登陆,伊斯兰对西班牙的征服从此开始,直布罗陀一词的阿拉伯语意思为“塔里克之山”。